1995年4月的一个深夜,朝鲜咸镜北道的军营里静得吓人。
第六军团政委李镇淑盯着锅里能照见人影的稀粥,手指关节捏得发白。
炊事班长老金缩着脖子站在旁边,大气都不敢出。
"又是这种猪食?"李镇淑的声音压得极低,却像刀子一样锋利。老金咽了口唾沫:"政委,这已经是炊事班能搞到的最好伙食了......"
这个场景在当时的朝鲜军队里再平常不过。苏联解体后,朝鲜就像断了奶的孩子,饿得嗷嗷叫。普通士兵每天只有450克口粮,连工地搬砖的都不如。最困难的时候,一个排的兵要分着吃一个土豆。第六军团驻守的咸镜北道更是穷得叮当响,老百姓饿得啃树皮,当兵的偷偷用子弹跟中国边民换大米。李镇淑心里明镜似的:再这样下去,不用敌人打过来,自己的兵就得先饿趴下。
那年春节,几个军官凑在食堂偷喝中国白酒。作战参谋醉醺醺地来了句:"老李,咱们现在像不像《水浒传》里被逼上梁山的?"这话像根针,直接扎进李镇淑心窝子里。他仰脖灌下一大口酒:"金正日天天喊先军政治,现在当兵的饿得枪都端不稳!"通信科长压低声音:"我老乡在护卫总局当差,说平壤的军官餐厅顿顿有海鲜......"火炉里的木炭噼啪作响,几个人的影子在墙上晃得厉害。
叛逃计划就这么在酒精和愤怒中酝酿出来了。李镇淑通过特殊渠道联系上韩国总统金泳三,开出的条件很实在:五万大军连带武器装备,换他和弟兄们一条活路。韩国那边乐得捡这个大便宜,连接应的船都准备好了。1995年4月29日深夜,先遣队用手电筒打出三长两短的暗号,韩国船悄没声地靠了岸。几个军官爬上船看见压缩饼干和可乐,当场哭得像个孩子——这玩意儿在朝鲜只有政治局委员才配享用。
可惜人算不如天算。军团长金永春半夜闹肚子,蹲茅房时发现参谋部亮着灯。这老哥也是个狠角色,提着裤子就冲进去查岗。"你们大半夜不睡觉,偷看韩国电视剧呢?"金永春眯着眼睛扫视作战地图,上面标着接应点的红叉格外扎眼。凌晨三点,坦克直接开进司令部大院,李镇淑的亲信被按在墙上搜身时,有个参谋裤裆里还藏着给韩军的布防图。
平壤那边的反应快得吓人。天还没亮,护卫总局的特种部队就把第六军团围得铁桶似的。团级以上军官每十分钟枪决一个,子弹费还得家属自己掏。有个团长临刑前要了碗米饭,结果端上来的还是掺锯末的窝头。活下来的更遭罪,全团发配煤矿挖煤,每天干十六个小时,饭量却减到300克。韩国情报部门后来统计,这次清洗至少让两千名军官人间蒸发。
李镇淑在韩国的日子也不好过。虽然住着首尔的公寓,可这老头总对着北方发呆。有次喝多了拉着警卫问:"他们现在......能吃饱了吗?"2003年他死在病床上时,肝硬化的肚子里除了酒精,就剩对故乡那点念想了。而留在朝鲜的金永春虽然升了总参谋长,可到死都不敢吃海鲜——生怕被人下毒报仇。2018年他葬礼上,来吊唁的军官个个绷着脸,愣是没人敢哭出声。
这场闹剧给半岛局势添了把火。韩国趁机调整对朝策略,美国日本也跟着瞎掺和。最惨的还是那些当兵的,饭都吃不饱还要表忠心。有个退伍老兵回忆,他们团长最爱说:"枪杆子出政权!"底下士兵偷偷接话:"得先让枪杆子吃饱饭啊......"这话传到上面,团长当天就被发配去挖煤了。
三十年过去,朝鲜军队的伙食总算好了点。可每当国际制裁收紧,军营里的稀粥又会变稀。有经验的炊事班长都懂,往锅里多兑水的时候得背着小战士——这些年轻人没见过九十年代的苦日子,还以为当兵就该喝这么稀的粥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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