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8年秋,海空联动、11个师压上,结果却被锦西外一片并不高的山地卡了五天五夜,锦州失守,战局急转直下。更离奇的是,事后最高统帅亲临前线,大骂自家将领是“蝗虫”,差点直接拉出去枪毙。塔山这道卡喉之战,真只是硬碰硬没打过,还是另有隐情被掩在硝烟后?有人说是战术问题,有人却指向军饷、私利、派系。到底哪一桩,能解释那场注定写进历史的败局?
一边是“敌强我弱,地利在彼”的说法,另一边是“军心散了,钱心重了”的指控。锦州被东野拿下的消息刚到,最高统帅乘“美龄”号飞抵葫芦岛,直插第54军军部,当面怒斥众将。阙汉骞试图辩解,称对手硬、火力猛,可话还没说完,迎来的是“不是黄埔,是蝗虫”的当头棒喝。一句“拖出去毙了”,室内气温骤降。为什么“蝗虫”两个字能从最高统帅嘴里蹦出来?这口怒火烧的不仅是塔山,也烧向更早之前的旧账。
把时间往回拨。淞沪会战时,阙汉骞任18军14师79团上校团长,因为打得不差,开战不到两个月被破格提为40旅少将旅长,黄埔四期里第一个坐上旅长的椅子。1939年7月5日,他再上台阶,当了14师中将师长。那会儿胡琏还只是11师副师长,张灵甫也不过刚从团长起步。1943年10月14日,阙汉骞升任第54军副军长兼14师师长,是真正握权的那种“副”。1944年5月代理军长,7月正式接任,成了黄埔四期里第一个当上军长的人。按说,星途坦荡,属于“亲儿子”待遇。
可两件事让这份光环暗了色。其一,1944年南岳军事会议后,最高统帅登山祭祀,闲看沿途建筑,发现有人在战时盖起讲究小楼,打听之下其中一处属阙汉骞,随即震怒,要求追查资金来源,并当场决定没收充作公用,还忍不住自问“这哪里像黄埔精神”。其二,54军入印后,先头的14师、50师士兵被留下,军官一律遣回,这对向来意气风发的军长是生平未有的窝囊。后续靠陈诚调度,14师、50师分别编入新6军、新1军,54军再补两个师,算是平了面子。表面风平浪静,波纹却已在底部打漩。
看起来,一切又回到正轨。1947年7月,第54军整编为第54师,下辖整8、整36、整198旅。论血脉,这三个旅都不是“土木系”的老根:整8旅早属胡宗南,整36旅前身德械36师是宋希濂的基本盘,整198旅虽算“土木系”,却是后出晚到。阙汉骞对整198旅的老资格叶佩高不放心,干脆调离。1948年初,54军从青岛调到锦州指挥所,扎在锦西一线。因为第36师留在青岛,范汉杰把“交总”改编的暂编57师拨给54军补缺。
接下来,纸被火点着了。大凌河北岸钢厂停产,厂内堆着运不出去的钢材。地方运不了,不代表部队运不走。阙汉骞联同部下把钢材往天津、上海一车车倒,连用于修筑混凝土工事的钢筋也不放过。物资只是开胃菜,真正的主菜是军饷。上海黄金投机火热,他把军饷换成金条下注,部队的士兵只好等。等到发时,手里是一沓贬得比风还快的金圆券。早发,勉强能买点粮;拖几个月再发,等于给了一把彩纸。士兵当场撕票,哭笑不得。
这种操作不止一例。黄百韬战死后,批下的10万金圆券抚恤金,被经手人压了几个月,等抚恤金到家属手里,纸已如废。拖延的意义,不在流程,而在拿着公款去“炒”。当军饷成了赌注,士兵就会拿命做等价交换,“给我多少钱,我就卖多少命,不给钱,就不卖命”。抱着这种心态上的塔山,结局还能指望吗?可笑的是,阙汉骞在54军内部还玩“区别对待”。按例三师该轮流出战,塔山前,第8师已打过一回,轮到嫡系198师上阵,他却继续让第8师硬顶。有人不服,他摆出“老番号该带头”的道理,顺手把嫌疑、戒备、派系都压在“榜样”二字下。军心从那刻起,开始往下掉。
反转来自“蝗虫”二字的来历。那不是临时起意的骂街,而是一路积怨的爆点。南岳的小楼是伏笔,军饷投金是焰心。锦州失手后,最高统帅飞葫芦岛,阙汉骞试图用“强敌”“火力”解释塔山,却忘了军心的账本写在每个士兵的饭碗上。怒火腾地而起,当场下令枪决,幸得顾祝同再三劝止,人头才没落地。
更要命的,是战场上的取舍把一切坐实。塔山进攻时,阙汉骞始终按住198师,把已经伤筋动骨的第8师再三推上去。与此同时,让刚跨海的王伯勋第39军、林伟俦第62军顶硬仗,晕船未稳就要冲刺,等于让病号跑百米。侯镜如在旁看得透,92军干脆按兵不动。等锦州易手,撤离时他又让198师先登船,把断后的担子丢给被打残的第8师。这么一串动作,把“保存实力、以邻为壑”四个字写得明明白白。那句“以貌取人”更像一记讽刺:阙汉骞眉目精神、书法漂亮,履历抢眼,却在关键节点把部队当筹码、把信任当草纸。这一刻,所有伏笔一起回响,真相并不复杂:不是不会打,是不想替别人流血。
表面上,塔山战火熄了,部队撤出了,风声像是小了一些。可更大的危机才到半腰。金圆券继续雪崩,物价疯涨,后勤捉襟见肘,兵不满、将不和。范汉杰与54军互不信,阙汉骞对整8、整36防着,陈诚系统趁势在新1军、新6军里扎根,“土木系”的地盘算是扩了一圈,各家都盘算自己的明天。意外的障碍一茬接一茬:海运颠簸让跨海部队返魂乏力,陆上补给被战线切断,钢筋卖了、工事弱了,连“固守待援”都没硬度。要合?合不拢。要打?没人真想拼。分歧不仅没弥合,反而越扯越紧,像一张裂开的鼓皮,怎么敲都走音。对中国读者而言,这不是一段遥远的八卦,而是一面镜子:军纪塌方、财政失信、派系耗斗,哪一样不是致命伤?一支军队最硬的装甲,是信任和纪律,不是金条和名号。
有人说塔山打不下来,全是因为对手太能打。按这个逻辑,军饷拿去投黄金算精打细算,士兵领到废纸算理解大局,钢筋运去倒卖算灵活机动。真要这么夸,那这位军长还真是“会理财、懂谋略”,可惜理的不是账,是兵的心;谋的不是敌,是自家兄弟。嘴上喊团结,手里却在分帮结派;一边要士兵玩命,一边把断后丢给别人。说到底,最大的矛盾就躺在案头:是战术问题,还是人心问题?是火力不够,还是良知不够?若不正面回答,任何“强敌”的理由都像遮羞布,经不起风一吹。
塔山之败,到底该算“敌强我弱”的战术必然,还是“军纪散、私利重”的道德报应?支持前者的会说战场客观条件摆那儿;认同后者的会指着被撕碎的军饷、被卖掉的钢筋、被反复驱赶的第8师。两种答案,你更服哪一个?如果你是当时的士兵,拿到一把废纸和一个向你挥手的冲锋号,你会怎么选?欢迎把你的想法敲在评论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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